一头母猪到了预产期,早上喂猪时它就有点燥立不安,奶轮也鼓的硬帮帮的,估计今天要下,就没敢喂它。清完了别的圈,就拿了个小凳子守着它呆着。因为怕它冷,还给它格外加了个蜂窝煤炉子。我了解这头猪,它不太闹,説下就下,上一窝下猪时我看它可能下不了呢,就去屋里吃饭了,就一顿饭的功夫,再来母猪肚子下已有了七头猪崽爬着叫着。从上午看到中午一直没出圈,觉着有点饿了,就去屋里拿了一包方便面一杯水匆匆就回来了,嘴里干嚼着方便面,喝着水,这就是中午饭了。猪在打哆嗦,我想不是肚子疼就是冷吧,肚子疼我管不了,冷就给你把炉子弄欢点,于是我把风门开大,不一会炉子上蓝中带黄的火苗就开始摇曳了。猪一点多钟开始下猪,三点来钟时就已下了十二头,当时就感觉心有点慌,头有点晕,就没想到是一氧化碳闹的,因为没这经历。估计猪下得差不多了,开始喂奶吧,刚下的小猪不是放那就好好吃奶,还到处爬,喂了半天没喂完,就感觉太难受了,才想起是不是有煤气呀,出去透透气吧,当时就是扶着墙出来的,在外面呆了一下,想,不行啊,怎么也得把猪喂完那,就又扶着墙回来,坚持喂完小猪时,发现大猪又在使劲,可我太难受了,感觉心要从嗓子眼跳出,脑袋要炸裂,不管了,逃命要紧,不行,腿不听使唤了,爬出来的,出来后坐在冰冷的地上,后背倚着墙大口喘气,説不出话,等能说话了才播通了老公的手机(手机一直手里拿着),老公一会回来了,问我怎样,我説没事,就是没劲,你喂一下猪吧。那头母猪后来又下了一头,因为没有及时拿入产箱,冻伤了一只耳朵,到现在我都叫它一只耳。